虽然都讲《空山灵雨》拥抱了世俗与类型，可在我眼里它却比《侠女》精妙。省去了武侠元素的禅意文本被诠释成了一场由京戏唱念做打为深层结构的现代舞蹈，胡金铨熟练地利用夸张的风格取代了武侠片夸大的叙事，让影像不受故事时间拘束，完全凭借音乐的律动活动起来，这一点反倒与伯格曼静态的面部描摹产生了倒错的互文——二者都选择将故事时间凝固，并使叙述时间充分延长，以达到一种“静述”，从而强化自己的作者风格。 比起伯格曼常常探讨的基督教信仰，胡金铨所言说的佛宗与禅意则更对我胃口，无论他的影像是否被他者想象改造过。